公爵夫人4-“给我生个孩子吧。”(10 / 12)
菲罗斯的不满,更害怕会让他的孩子在心中感受到他的脆弱和无助。他小心翼翼地将塞菲的来信封好,放在木匣子中。塞菲的信件是他与孩子唯一的联系,也是他唯一的慰藉。尽管这些信件无法填补他心中的空虚,但至少能让他在黑暗中感受到一丝微暖。
克劳德仍旧很讨厌萨菲罗斯的书房,但他硬是按捺住反感的心理,时不时地就去那里转一圈,因为塞菲的信都会被送到那里去。这次克劳德没有看到塞菲的来信,却发现了一封关于前线的报告。报告里说,小萨菲罗斯公爵战功赫赫,不愧为萨菲罗斯公爵培养出来的继承人,但是这次小公爵受伤有些严重,询问是否要让其返回后方。
看到报告的内容后,克劳德几乎晕厥。他紧紧地抓桌子的边缘,勉强支撑住身体,脸色苍白如纸,胸口的痛苦和焦虑如同巨浪一般涌上心头。他心中反复默念着孩子的昵称,眼前不断地浮现出他受伤的画面。
克劳德离开了书房,机械地将报告紧紧攥在手中,在自己的房间里来货踱步,等待着萨菲罗斯的到来,心中不停地祈祷着塞菲能够安然无恙。每一次的脚步声都让他心跳加速,每一次错觉中的开门声都让他希望落空。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屋内的空气也似乎凝固了,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在等待的时间里,克劳德想起塞菲小时候的笑容,想到他乖巧听话的样子,想到他离开时那依依不舍的眼神。每一个画面都像一把利刃,深深地刺痛着他的心。
终于,沉重的房门被推开,萨菲罗斯缓缓走了进来。克劳德立刻向萨菲罗斯走去,声音沙哑地质问道:“这时怎么回事?塞菲不是在学院吗?为什会到前线去?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萨菲罗斯冷静地看着克劳德,淡然反问道:“他是我的继承人,上战场有什么奇怪的吗?”
“他才只有十六岁!”克劳德的声音因为情绪激动而变得破碎,“他还只是个孩子!”
“你在十四岁的时候已经是见习骑士了。”萨菲罗斯直视着克劳德激动的眼睛,“而且他在更小的时候就已经上过战场了,就算有什么意外,我们也能有其他的继承人。”
克劳德因萨菲罗斯的话而脸色苍白。他从未想过自己竭尽全力守护的塞菲,居然这么早就已经接触到了萨菲罗斯的阴影。他的声音颤抖着,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我以为……我以为我至少能够保护塞菲……哪怕会伤害他,也能让他免受这些痛苦……”
萨菲罗斯笑着看着克劳德:“克劳德,你无法守护任何人,连自己都守护不了,不是吗?。”
“你不过是想找一个寄托,找到一个你能保护的对象来证明自己的价值。但你跟本没有这样的价值。”萨菲罗斯接着说道,“无论何种感情,你都无法体会。”
“不要假装悲伤了,克劳德。”萨菲罗斯向克劳德张开双臂,“我可怜又可爱的空壳人偶。”
克劳德感到深深的绝望,他拿起了桌上的小刀,将银光闪闪的利刃对准萨菲罗斯,他的声音和他的手一样颤抖:“我不是你的人偶,萨菲罗斯!塞菲也不是一个可以随便抛弃的棋子!”
愤怒和绝望驱使着克劳德,让他冲向萨菲罗斯。而萨菲罗斯冷静地令人发指,他没有躲开或者阻止克劳德,仿佛早已预见了这一切。
小刀刺进了萨菲罗斯的身体,他却依旧面带微笑,反手抱住了克劳德。他的双手扶住克劳德的肩膀,向他的脊椎划去,将克劳德牢牢禁锢在自己的怀里。克劳德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如雷鸣般在耳边回响,感受到萨菲罗斯身上传来的温暖和血液的湿润。刺骨的寒意与热烈的血液交织,让他几近窒息。
萨菲罗斯在克劳德的耳畔轻声呢喃:“没错,这样就行了。用愤怒填满你的心,用那份怒火燃烧痛苦。”
克劳德握着小刀的手颤抖着,他想要松手,却像被什么控制住了一样,死死地握住了刀把,克劳德感到手中的刀柄温热而黏腻,萨菲罗斯的血液浸透了他的双手,沿着他的手腕不断滴落在地上。
萨菲罗斯轻轻地抚摸着克劳德的头发,声音带着一丝诡异的温柔:“你知道吗,克劳德?我的思念会随着你的血液而流动。我是不会成为你的回忆的……”
克劳德的眼前逐渐模糊。萨菲罗斯的声音变得遥远,却像毒蛇一般缠绕在他的身上,让他逐渐失去了力气,意识也不断涣散。他感到自己在向下坠落,周围的一切都在远去,只有刺骨的寒冷伴随着他一同下沉。
最终,克劳德倒在了萨菲罗斯的怀里,鲜血在两人之间流淌开来。
——
克劳德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已躺在床上。他的头昏沉沉的,而四周的女仆们哭哭啼啼地围了上来。
“夫人,您终于醒了!”其中一个女仆激动地喊起来。
克劳德努力回忆着发生的事情,脑海中却一片混乱。听到女仆的啜泣声,他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女仆们握着手绢,红着眼睛相互看。一位年长的女仆擦掉眼角的渗出来的几滴眼泪,难过地说道:“公爵大人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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