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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压抑,他不喜欢这样的场合。
即便是不喜欢,教养良好的容京也没有吵着要离开,他安安静静地待在父母身边,学着大人的样子微微低头表示悲伤。
在场的人们照着顺序去到温氏夫妇照片前献花、哀悼,容京也被母亲牵着手前,他看到在棺木旁站着两个男孩子,大一点的那个站在前面,对每一位上前的人鞠躬致意。
另一个男孩儿低着头,看起来b他还小一些,容京走近了发现,这个小男孩在哭,他的双肩不受控地颤抖着,没有扯着嗓子大喊,就是沉默地、压抑地流着泪。
眼泪大概是最直观的悲伤,原本对葬礼没有一丝情绪起伏的容京在看到这一幕後,心口瞬间像是被浸水的棉花塞满一样难受,他的鼻尖开始泛酸。
在遗像前鞠完躬,容夫人牵着容京要走时,容京突然跑到了那个小男孩面前,一把抱住他,手在他的背後来回抚过,无声安慰着。
浸在悲伤中的人是不能被安慰的,尤其是小孩子。
压抑在心底的痛苦被这样的安慰全数释放,温过再也忍不住,紧紧回抱住面前这个陌生的男孩痛哭起来,稚neng的哭声回荡在空中。
悲痛的情绪随着哭声传递到每个人身上,有些心软的nv士看不得这样的画面,背过身偷偷抹眼泪,男士们忍着没哭出来,但也红了眼眶,在场的其他孩子们也被这气氛影响,纷纷哭了出来。
一时间,葬礼的会场被哭声包裹,温河清也没忍住掉了眼泪,但他还是强撑着把葬礼办完,直到送走最後一批来悼念的人们,他才敢真正放开自己,大哭一场。
那一年,温过十三岁,温河清十七,正处於高三冲刺学测的阶段。
再次见到温过是在容京高二时。
容京和简辰炀这对儿时玩伴总是习惯在放学後打一会篮球才回家,放学後的篮球场很热闹,到处都充斥着青春和热血,唯有今天例外。
一个长相优越的男生坐在篮球场旁的椅子上,他不和别人交流,也不上场打球,只是戴着耳机坐在那,倒是x1引了不少nv生的视线,走过都可以听到nv生们讨论他的声音。
「容京,你的校草地位岌岌可危啊。」简辰炀笑嘻嘻地用手肘t0ng了t0ng容京,被容京嫌弃地挥开。
顺着容京挥手的动作,简辰炀自然地转变姿势,双手交cha垫在脑後:「之前没见过啊,新生吗?」
「可能吧。」容京顺口回了一句。
天se渐暗,球场上的人数减少到零星几个,容京和简辰炀也准备收拾收拾离开,但他们发现那个男生还坐在椅子上,他已经把耳机收起,大概是因为p3没电了。
「你不回家吗?很晚了。」简辰炀x格大剌剌的,没怎麽多想就上前搭话了。
温过先是摇头,随後想了想,补了句:「等人来接。」
简辰炀听到温过的回答,满不在乎地脱口而出:「都这麽大人了还要家长接送啊,你自己回去啊。」
「辰炀。」容京叫了简辰炀一句,走近他们。
简辰炀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冒犯,他不好意思地开口补救:「抱歉啊。」
温过摆摆手,表示没事。
容京看了看时间,说:「校门要关了,出去等吧。」
温过思考了几秒,站起身和容京、简辰炀一同出了学校,在校外的一家甜点店坐下,这家店是简辰炀选的,他常来这里买甜点,和老板娘很熟。
简辰炀轻车熟路地点了几份甜点,大手一挥把菜单递给温过,让他随便挑,说自己有会员卡,不差钱。
温过不太会应对这样的热情,整个人显得有些局促,眼神在眼花缭乱的菜单上徘徊,最终还是挑了个贴着「店长推荐」牌子的黑森林蛋糕。
容京不ai吃太甜的东西,只点了杯咖啡,每次看简辰炀叫一堆甜点,他都隐隐觉得牙疼。
这段期间,简辰炀一直在想办法让温过开口说话,这样「调戏小朋友」的感觉让他觉得很有趣,但他也把握好了玩笑的限度,没有再说出太冒犯的话。
简辰炀吃到一半,被一通电话催着回家,他一边「好好」地敷衍着电话那头的人,一边快速往嘴里塞着蛋糕,几口就把原本还有一半的小蛋糕吃完,剩下的几块他让店员打包,转头对着容京和温过说了几声「抱歉」,风风火火地走了。
看着简辰炀离开,温过心里悄悄松了口气,但马上又紧张起来,简辰炀虽然热情过头,但不会让气氛冷下来,现在他走了,和容京单独相处某种意义上来说反而更尴尬,温过眼神看向窗外,心里祈祷哥哥快点来接他。
「不给家人打个电话吗?」容京看得出来温过的紧张,他尽量温和语气,开口问温过。
温过摇了摇头:「我不想打扰哥哥,他很忙。」
容京没问温过为什麽不是给父母打电话,他把聊天内容引到了一些艺术相关的话题上,刚刚听简辰炀和温过的聊天,容京觉得温过该是喜欢艺术的。
两人间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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