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负春春自负(9 / 17)
无恶不作的大师兄回来了。”
“那咱百姓可惨,据说他杀人如麻,还吃肉饮血。里面那位不会就是吧?
车里的人耳力极好,用折扇挑开竹帘往外望去,眼尖者终于能一睹少年的样貌。
长眉若柳,低垂眼眸,没有习武之人的硬朗,生了些许多情气息,引得一批未出阁少女投来爱慕目光。其实他只是长的好看,并不代表他很好惹。
从人群中从射来一枚小型暗器,直对他的眉心,李无思收起折扇两指迅速夹住,再拿过来看看这刀,尾部还系着红色流苏,想必又是哪家看他不顺眼,却又不敢贸然动手,想试试他。
这一路上的仇人如麻,也见过不少东西,唯独这门暗器小巧又锋利,他捏在手里喜欢得紧,如若不是用来杀他的应该更好。
“大师兄,咱们到了。”旁边的小师弟毕恭毕敬对着马车里的人说道。
一袭白衣先飘了出来,随后少年抬腿踏下马车,想必迎接他的不是暗器就是欢呼。
用折扇挡住脸,太阳生怕晒不死人,就往他身上来,本来马车就闷热,这回是把身上都烤透了。
几位姑娘在不远处随着他的目光看过来险些晕倒,李无思轻笑着颔首,随后走上前去扶起其中一个,挥动扇子送上清风。
“天气很热,要多喝些凉茶,不然会中暑的。”
他这一弯腰,方才同样的暗器从他翠玉发冠上划过,插在不远处的石板上,险些就要了命。已经掉在地上的东西捡起来有失脸面,李无思瞥上一眼没想管,心中有气,从怀里掏出锭银子扔在茶摊桌面:“老板,来壶凉茶,去去火。”
“哎,好嘞。”老板也怕他,但不和钱作对,颤颤巍巍收下银子立刻盛上大缸里的冷泉所制干梅蜜汤摆在他面前。
让几位姑娘陪同在旁,香汗淋漓也不大好看,他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扇子,转了半圈将扇骨递过去:“借你们用用,稍后记得还给我。”
“这怎么好意思呢?”
美人显然没遇见过这么风情之少年,娇羞地低下头,从脖子往上都红了个透,嘴里虽拒绝,但玉指还是接过那把带着香味的扇子。
“师兄,师尊他们可在里面要久等了。”小师弟上前提醒道,看着他只顾着逗姑娘,怕误了时辰,师尊怪罪下来也不好交代。
李无思拿起茶碗,凉爽的水入口清甜,还有股极香的回甘,心情格外愉悦:“无事,你也坐下来一起喝吧。”
那群老头叫他回来无非是继位或是应战,这条命可真金贵着,谁敢动一下。
小师弟也不再拘谨,坐下来倒了就往嘴里灌,霎时银光一闪,他手里的茶碗受到外力突然飞了出去。
“李恶人!你杀我九个兄弟,还敢在此光天化日之下抛头露面,调戏良家女子?”
一口蜜汤没来得及咽下,呛在喉头狠狠咳了几声,李无思瞪着眼睛看过去,来者十七八岁,看着与自己一般大,气势汹汹,那把剑就执在离他半步的地方。
“小兄弟也来讨茶吗?”他将手里的茶碗稳稳放在那人剑尖上,“我看天气炎热动不宜动武,要么等哪日凉快些你我再斗?”
“你!”剑客气得说不出话,憋到脸红脖子粗,一气之下抖剑将茶碗掀翻。
茶碗带着一捧浅绿色汤液就要落在地上,李无思抽出腰间那枚暗器竖插在地,顶在中心让茶碗转了几圈,终究没有碎。
“报仇不分早晚。”
“人家做个小本生意也不容易,你一个弹指间要弄坏两个碗。”他起身弯腰捡起碗放回桌上,暗器的红色流苏整个湿透,还不停往下滴着水。
挺好的东西,可惜脏了也就不想要了。
剑客却去将暗器拔出来,看上许久抬头恶狠狠问他:“你怎么会有我家少主的东西?”
好心情被毁了大半,李无思敛去笑容问道:“你又不报姓名,我哪知你的九个兄弟都是什么人物?哭丧也别哭错了门。”
“小侠我名凌青,师从赤阳谷,前几日我同门兄弟在城外三十里处驿站与你相遇,你不由分说杀了九人。”
旁人听后一片哗然,方才安定祥和的气氛瞬间消散,纷纷在原地不敢擅动,生怕那位迁怒于人,谁也跑不掉。
他在脑中极力回想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从晨起练功到夜晚安睡都曾见过血光,无奈答道:“我分明记得与那几位兄弟相谈甚欢,分别之时还是完好无损,你怕是误会了。”
凌青握住剑柄,目光直盯他的颈部,思忖何时要将剑劈下去杀了这个恶人解气:“,无意伤了你……”李无思抚上额头,瞧见他确实心定了定,但不想服软,只能口上阴阳,希望快些把他赶走。
宋江桥睁开一只眼睛,把眉头挑到天上去,懒懒说道:“就你偷学这点三脚猫的功法,恐怕连为师的头发丝都碰不着。”
“怎么碰不着,你不是得用手才能把我门锁上的符箓撕了吗?”
这一句倒是说准了,宋江桥完全睁开双眼,竖直的瞳孔微缩,原自己的妖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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