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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只有他一个人还停留在原地(玻璃珠棒罚坐)(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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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第一句话,却又戛然而止,复又张了张口,还是没有说下去。

他该说什么呢?无论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于是他垂下长长眼睫,盖住疲钝的眼。

闻霖没等到他后续话语,而韩知远还在门口,只得将沙发上的衣物递给他,说:

“今天到此为止,人物小传你去卧室写吧,笔记本在书桌上。”

至于罚坐,他想,看殷薄言这幅风吹即倒的样子,还是算了,暂且饶他一回。

“他不会待很久。”闻霖想了想,补充道。

“好。”殷薄言接过衣物,看了他一眼,转身向卧室走去。

“这么久?还以为你不在房间呢。”韩知远进门,朝闻霖晃了晃左手拎着的半打啤酒,“喝点?”

“不了,晚点还有工作要处理,”闻霖拒绝道,“快开拍了,你也少喝点,保持好状态。”

“遵命,大导演。”韩知远故意夸张地叹了口气,打开吧台旁边的小冰箱,将啤酒放进去,“那先放你这,我们下次再喝。”

“对了,我昨天发你的人物小传你看了么?”韩知远问。

“粗略看了一遍,还没细看……”

毕竟只是县城里的挂牌四星酒店,尽管闻霖住的是行政套房,卧室与客厅之间的隔音做得也不好,所以即便关上了门,韩知远与闻霖的交谈也断断续续传到了卧室。

但殷薄言并没有窥探他们谈话内容的意愿,他脚步虚浮地走向书桌,笔记本放在很显眼的位置,但他环顾卧室四周,并没有看到指压板坐垫的影子。

他的视线从空荡荡的硬木椅子转移到活页笔记本,最后停留在笔记本下面那个包装精美的礼品盒上。

殷薄言眨了眨眼睛,盯着礼品盒看了约有十余秒,眼神空茫,一时看不出在想什么,他动作缓慢地拿开笔记本,打开了礼品盒盖,一个构造相似的指压板坐垫出现在他面前,不同的是这个坐垫旁边还连着一个小型的按键设备,上面印有「c」的字样,应该是调节温度的。

他笑了一声,笑声低哑干涩,如一只垂死的鸦。

原来是这样。

他早该想到,闻霖如今最喜欢用千奇百怪的方式来折腾他,磋磨他。

殷薄言将那个坐垫拿出来铺在凳子上,不知出于什么心态,他把坐垫的温度调到了最高档——44c,既然闻霖想,他没有理由不配合。

坐垫温度上升很快,坐下去的时候已有些温热,殷薄言慢慢地将玻璃棒容纳进自己的肠道,幸好这已经是第六天,将粗硬的玻璃珠棒吃下去不再像第一次那么艰难。

他一手把着微热的玻璃珠棒,慢慢向下坐,而耳边传来韩知远和闻霖谈论剧本的断续字眼,门内门外,便只隔着一道门,也如深渊裂谷一般,将世界粗糙劈成两半。

他在这边,而韩知远与闻霖在那边,主题同样是人物小传,却已是天壤之别。

那些曾经让闻霖与他引为知己,骤然心动的故事、光影、艺术都变成了闻霖羞辱他,惩罚他的工具。

他终于坐到底,坐垫灼热的温度烫得他一个激灵,新伤叠着旧伤的臀部肌肤根本无法承受竹笋挤压与坐垫温度的双重折磨,他强迫自己压下离开坐垫站起来的本能反应,仰起头咽下涌到喉头的呻吟,在笔记本上再次写下许收的人生。

遇上蒋思永是许收贫瘠扭曲的前半生的转折点,将他从满是泥泞的生活中拉出来,遇见蒋思永,让许收的人生有了不同的可能性。

“遇见许收,让蒋思永的人生有了不同的可能性。”韩知远说,“虽然剧本大部分表达的是蒋思永让许收的生活产生了变化,但许收对蒋思永同样重要,蒋思永对真相的追求不只是因为正义,更是他对平淡生活的反抗,身为记者他不甘于碌碌无为,许收身上的故事性是他接近许收的引子,他第一次这么深切地了解一个他准备写进报道的陌生人,认识许收后他才明白,因为正义可以披露真相,但因为正义,也可以埋葬部分真相。”

韩知远说着,却看闻霖有些神思不属,

“你今天怎么了,没休息好?”

闻霖的目光在卧室那儿转了一圈,回过神来,

“没,你说得对,在处理蒋思永的时候可以选择不那么直白的演绎方式……”

他正要说下去,却见韩知远的微信响了好几下,

“是周铭?”

韩知远没去理振动不停的手机,“还能是谁,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因为舆论那点事有空就拉我开会。”

因为抱怨的原因,他的声音不自觉放大了些,就算在卧室也可以听得七七八八。

“你又惹上什么事了?”闻霖看着韩知远那一脸苦相,笑着问。

“哪是我惹事,分明是事惹我。”他说话倒也直白,从不七拐八绕,加上闻霖是他朋友,便也干脆和盘托出了。

原来是最近一位刘姓小生硬是贴着他正炒反炒,一会拉着他炒什么内娱四大,一会又根据长相、演技、台词、作品厚度进行全方位拉踩,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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