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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天眼(4 / 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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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南奚噗嗤笑了出来。不过好在孩子听劝,没有再一口一个南奚地跟他说话。否则时南奚无法保证会不会忍无可忍再把他丢出去一次。

他不喜欢听到自己的名字。

“对了,你叫什么?”时南奚说。

“由于格式化,我暂时想不起自己的名字。”

“无所谓,那我再帮你取一个。”

“我保证,会努力回忆起来。因为名字不涉及机密,属于基础数据,不会被格式化掉。”仿生人赶忙说。不知道为啥,听到眼前这个新主人想帮自己取名字,他没来由地感到一丝不靠谱。

时南奚来了精神,这货不让自己给他取名,那就偏要取。天王老子来了也要取。刚捡回来的野东西,下马威是必然得下的,得叫他知道谁才是爸爸。

他一连说了好几个,什么“大黄”、“旺财”、“咪咪”、“元宝”、“建国”、“建军”……

仿生人哀嚎着恳求抗议,没有硅胶脸皮都能从他金属五官基底上看出痛苦面具。

正闹腾着,忽然听到楼下别墅花园前的感应门“哗啦啦”地打开了。

和仿生人闹腾得热火朝天的时南奚当即顿住,偏头看向房间门。片刻,车轮碾过花园碎石路的声音由远及近,引擎声不大,听得出车子性能很好。又过了一会儿,别墅大门也打开了。

郎昕州完-

时巍屿刚一进门,还没来得及脱下风衣就有个轻灵柔软的身体扑进怀里,他当即紧紧搂住,生怕时南奚没站稳摔了。

时巍屿笑说:“你的腿不能这样剧烈运动的。着什么急,我又不会跑了!”

时南奚把脑袋埋在他胸口发出一阵哼唧声,狠狠蹭了蹭,蹭得自己栗色卷毛蓬蓬乱,抬起头,嘟着嘴可怜兮兮看着时巍屿。

“哥哥一整天都没来,我以为你都不记得今天是我过生日了!”

他有着一半美国人的血统,脸皮白而薄,蹭两下鼻尖儿就红了,更显得无辜。时巍屿忍俊不禁,伸手理了理他的头发:“孩子话。今天这么重要,我怎么能忘!白天玩得还开心吗?”

时南奚鼓着腮:“不!开!心!”

“哪儿不开心?”

“哥不在!就不开心。”

时巍屿失笑。

为着他这活宝弟弟的十八岁生日,他早两个月就开始着手筹备。又是托秘书预定了宝光阁大酒店上等贵宾房,摆了一整厅的自助餐;下午的spa技师还是他花高价钱从泰国特意请回来的,一应精油、餐食、护体膏都是当季最好的。更不用说摄政街刷卡一掷千金,现在那些大包小包的奢侈品还堆在门口没整理。

这小子,就因为自己今天白天忙,没顾得上陪着他,居然还是不满意。

时南奚说:“我宁可不要那些花里胡哨的,哪怕就哥在家陪我一天呢!哪怕就我们俩一块儿去迪士尼玩一趟呢!”

时巍屿捏了捏他鼻子:“哥哥这么重要呀?”

时南奚重重点头。

“那如果让你把今天买的所有东西都丢了,换成我在家里待一天呢?”

“丢。”时南奚毫不犹豫。

“哟!”时巍屿看着弟弟清俊可人的脸,忍不住又逗:“那要是用你屋里那些雕刻和手办换呢?换不换?”

“换!”时南奚斩钉截铁:“如果可以,我立马换。哪怕让我以后都捏不了刀、做不了手办,哪怕就让我现在就废了我这双手,我……”

“哎哎,好了好了……”时巍屿赶紧制止住他:“我和你开玩笑的。这么好的日子,讲什么丧气话!”

虽然时南奚那一股子执拗劲儿让他有些没辙,但是心里头却软了一块下去。时南奚,是真的非常依恋他。

他这弟弟,与他同母异父,但是命却没有他好。记得是时巍屿幼年丧父,母亲时文玢一人抚养他,将他拉扯到了八岁。

时文玢在沪明市开一家智慧科技公司,借着时代的东风,自己又极懂得抓住机遇,没多久,嬴联科技公司就成了当年国内最早的一批上市公司,市值过亿。后来,母亲在一个高端酒会上邂逅了一名美籍的潦倒画家,叫鲍勃·史密斯。两人相恋再婚,就有了时南奚。

只不过那艺术家性子太过颓丧懒散,时文玢又是个性情泼辣爽利的女子,在一起久了摩擦不断,最后又分道扬镳。当时离婚官司打了许久,美国纽约州大法官看时文玢那时已经有一个儿子了,就把时南奚判给了鲍勃,年仅三岁的时南奚被爸爸带回了美国,兄弟俩一时断了联系。

后来,听闻时南奚过得很糟糕。具体怎么个糟糕法儿,母亲非常隐晦地没有告诉他,只是提起那个鲍勃就气得咬牙切齿,一怒之下索性将嬴联的分公司开到美国去,雇了号称纽约州最强律师团,硬把时南奚的抚养权抢了回来。

时巍屿记得,那时候他也大了,帮着一块儿整理诉讼资料。等到终于接回弟弟,时南奚已经十二岁了。他的身材比同龄人矮小好多,看人时目光凉薄,警惕又嘲弄;脖子上有一圈明显的勒痕,听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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