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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一鸣身边的丫鬟,大概每日都会去见邵惊羽,时间正巧是江逸去见颜一鸣之后,江逸起了坏心,那晚故意与阿鸣闹着玩“不小心”碰翻了床边的矮凳,颜一鸣惊呼一声却被他压在了身下咬了耳垂。
那丫头急急衝进来后,正好瞧见他与颜一鸣在床上“闹”作一团,当即红了脸跑了出去,听说当天太子气极动了怒,而邵惊羽房间的书架又坏了一个。
江逸听着隐卫说邵惊羽近日在查临安郡主的过往,甚至还命人去寻了极有声望的阴阳先生。
江逸手指轻扣着桌面,命人去查了一个人。
四年前名震朝野的女将军,毅勇侯。
比起邵惊羽去查临安郡主的过往,那位女将军实在太过简单,甚至不需远去京城,只需与当初跟随邵惊羽与毅勇侯并肩作战的定北军打听一番,便能了解细枝末节。
提起那位战名赫赫的女将军,依旧有当初的战友说的十分兴奋,比如说当初就觉得她瘦瘦小小像个兔爷,不过打起仗来却比男人还要拚命,又比如说那位女将军的名字并非后来那个,她原名其实更加好记,因为和太子故去的太子妃重了名。
江逸将那句“与太子妃重名”在唇边过滤了好几遍,想起邵惊羽的重视,想起颜一鸣一身好武艺,最终在纸上写下三个字。
颜一鸣。
那日之后,江逸寻了个机会“偶遇”了跟随在邵惊羽身边多年的云晓,如今已是五品的将军,可是依旧是当年那个多话爱笑的性子。
江逸浪迹官场这么多年,只要他想从没有结交不到的人,更何况心性颇为单纯的云晓,几句便与云晓攀谈起来。
云晓惊讶于如今很是瞧不起武人的文官里还有如此欣赏武官的重臣,几番交流后对江逸已是有了几分敬意,秋风瑟瑟下江逸随意的与云晓道自己对当初那位名震八方的女将军十分感兴趣,可是邵将军似乎不愿提起,不知云将军可否说与他听。
这么多年,与云晓打听毅勇侯的人着实不少,当初初到西北,许多新兵都好奇那位“花木兰”,只不过如今面对着如今朝堂之上最受器重的江大人,云晓收起了平日里吹牛的口气,倒是认真的几分。
云晓一遍又一遍的称讚颜一鸣功夫极好,说她面对万马千军却丝毫不乱,说她分明出身贫寒百姓之家,却饱读诗书更善书画,兵书更不知道读了多少,比起京城所谓的名门闺秀不知厉害了多少倍。
“果真巾帼不让须眉”,江逸真心实意的称讚,云晓十分认同的点着头,没有看见江逸眼中凝起的波涛。
当晚江逸再来时,颜一鸣颇为习惯的招呼他坐在一边一起用晚膳,那丫鬟站在一边殷勤的布着菜,江逸两指捻着汤杓晃了晃碗中的参汤,眼皮抬也没抬命那丫鬟下去。
丫鬟一去三回头的磨出了屋子,江逸放下汤杓,杓子碰触到汤碗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他抬起头看着颜一鸣声音带着笑意道,“你猜那丫头现在是躲在窗边还是躲在门外。”
小苹果积极的提醒,“在门外。”
颜一鸣笑了笑,“大抵在门外吧。”
“我也这么觉得”,江逸喝了口参汤,然后放下汤杓一手撑着下巴瞧着颜一鸣,极为随意的模样道,“不过我本以为这丫头是太子差来的,不过近日才发现并非太子的人。”
颜一鸣隐去眼底的迟疑后不动声色道,“不是太子,那是谁?”
“我也觉得有意思”,江逸笑了笑道,“居然是邵将军。”
颜一鸣心头微微一震,蓦的有些不安,但还是尽量保持镇定,“邵将军?怎会是他?”
“也许”,江逸说到这里抬起了头,一双幽深的眸子定定的锁住了颜一鸣的眼睛,手指轻轻抬起颜一鸣的脸颊,大拇指抚过她眼角的红痣道,
“也许,当初让邵将军甘心远离京城长居西北的那位女将军,眼角也有一颗红痣”,江逸笑的那么温柔,“阿鸣觉得,有没有道理?”
在得知颜一鸣还会武时,江逸便知晓除了太子妃与那名戏子以外,颜一鸣还有其他的身份。
江逸想过她也许是江湖之上的侠女,亦或是身份神秘的杀手,那时并未想过她原来就是几年前名震京城的花木兰,直到这次邵惊羽对她表现出格外的关注。
分明出身贫寒本该大字不识,却饱读诗书甚至通读兵书,琴棋书画更是样样精通,这是解释不清楚的迷惑。
也许仅凭着这些不足以证明当初的女将军就是颜一鸣,可是再荒唐的事情江逸也已经见过,如今种种巧合与疑虑,江逸虽说是在询问,可是语气分明是肯定。
那位女将军的眼角恰巧也有一颗红痣,你觉得是不是呢。
江逸有些冰凉的手指依旧托着她的下颚,抚在眼角的触感那么温柔,说话的声音亦是那么温柔,可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颜一鸣却感觉到了不安。
她的内心直白而又简单,就算在这个时间生活了八年,她依旧可以用现世的一个词语形容此刻内心的想法。
药丸。
她局促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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