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中庸之道(1 / 2)
书案上的宣纸皱巴巴被揉成一片,墨迹横斜,半干未干。
杜若璞托着那截纤腰将人抱上案头时,狼毫笔“铮”地坠在地上,墨汁溅开几点,像极了心头乱意。
指尖轻勾,她胸前的束带瞬息散开,轻绡簌簌坠下,肌肤映入眼底,乳团盈盈颤动。
薄纱未将乳儿勒出痕迹,唯那两粒乳尖却红肿得艳丽,像是点火,惹眼得过分。
“唔……”杜若烟才一声溢出,唇齿便被哥哥重重压住。
他的吻带着几分狠意,像是要将方才讲堂上“杜晏”锋芒毕露的锐气,尽数碾碎,渡回到她口中。
直到她气息尽乱,手指急急捶他肩,他才松开,却留下一对湿得发亮的唇瓣。
“晏弟,罚你。”
清脆一声,白玉药瓶磕在案上,声音在静室中分外突兀。
杜若璞指腹沾了清凉膏体,忽然狠狠碾过她的乳尖。
“今日堂上,你光彩耀人,可知台下多少狼子野心,盯着你发光的模样?”
杜若烟眼波乱颤,唇角却带着一点无奈笑意。
哥哥一向如此,她为女子时,他爱呷醋;如今披了男装,他依旧不改。
凉意骤然沁入肌理,她身子一抖,喘息未定,下一瞬却又被火意缠裹。
哥哥的舌尖卷着药香,在乳晕轻缓画圈。
凉与热交替,细细磨人,挑得她呼吸凌乱,脚趾死死蜷紧。
“先以舌做热敷,使气血通畅,再徐徐上药,方能见效。”
话音未尽,杜若璞已迫不及待含住另一粒茱萸,唇齿吮咬,舌尖打转。
低低呜咽自杜若烟喉间逸出,湿意自腿心蔓开,将男装下摆染得一片深色。
偏此时,哥哥又骤然一嘬,弄得她浑身痉挛。
“啊……哥哥,轻些……未时还有会讲……”
“现在知道急了?”他低笑,却不曾停下,唇舌仍在那一寸蓓蕾之间流连,惹得她全身又痛又酥。
“哥哥……今日的会讲,我定要表现好……”
此言一落,哥哥骤然停住,抬首而望,眸光由极欲转为凌厉。
“晏弟,你可知,堂上锋芒太盛,是何等大忌。”
她怔住,轻声问:“何忌?”
杜若璞拈了膏体,徐徐揉抹在她乳儿之上,动作缓慢,却暗含力道。
“今年殿试,南士锐盛,北方心忌。圣上以南北分榜择优,表面平衡,实则重北抑南。你才华毕现,固然替南方长了声势,却也因此落入北士眼中,成了靶子。”
杜若烟神色一紧,急声:“哥哥,这可怎么办?”
“莫慌,有我在。”
他低声安抚,气息热烫,呼在她乳尖,薄荷清香氤氲满屋,暧昧得让空气都发颤。
“今日会讲,由我来。你只需持守中庸,不必逞强。”
“可是哥哥……”
“我明白。”他替她一层层收束轻绡,又为她整了衿带,动作细致得近乎挑逗。
“你志在经世,不愿埋没才华。但须明白,这书院中不止少年心性,还有未来朝堂的权谋与刀锋。哥哥不愿你锋芒太盛,既招嫉,又引人肖想。”
杜若烟垂眸,唇边却逸出一抹笑:“哥哥想多了。我如今是男子,书院尽是男子,谁会肖想我?
倒是南北之争,确实该谨慎,幸好,有哥哥提点。”
案上散落的纸墨仍未干,墨香袅袅,屋内却早被另一种暧昧气息笼罩。
杜若璞将最后一根衿带打结,指尖在她胸前停顿片刻,才缓缓收回。
轻绡已束好,直身整饬无瑕,仿佛方才那一室旖旎不过是虚幻。
“好了。”
他俯身,低声在她耳畔道,“晏弟,走吧。”
两人相携而出,步履贴近,仿佛天生如此。
午后的长廊清静,阳光透过松枝,映得他们的身影并肩而行,亲昵非常。
杜珂负手立于檐下,素衣清简,清癯之姿恰似寒松挺立。
眉目间自有一股清朗俊逸,却因唇线收敛,神色淡漠,显得疏离冷峻。
檐下风过,吹动衣袂,他静静凝望着前方。
刚刚一幕尽数映入杜珂眼底。
他未出声,神情淡漠如常。
只是,当他目送儿女背影渐行渐远时,眉梢眼角微微一动,唇畔若有若无勾起一丝弧度。
笑意不深,却似藏着千言万语。
在那清冷、出尘的眉目间,分明有一抹暧昧的阴影悄然浮动,仿佛一滴墨,落在清泉之上,漾开层层心思难测的涟漪
未时已近,松风送爽,书院大讲堂外的铜壶正滴水报时。
杜若璞与杜若烟循步道而行,廊庑尽头,书院会讲已然开始。
今日讲席设于将军柏下,松阴如盖,草坪青翠。数十名南北学子依方而坐,衣冠整肃,却难掩眼神中火光暗涌。
永乐二年的南北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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