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3)
&esp;&esp;“功课可做完了?”
&esp;&esp;食指轻推了下靠近的弟弟,端阳眼底带了柔色,却转而问起功课。
&esp;&esp;“阿姊,弟弟都多大了,那些功课不做也无妨。”
&esp;&esp;外人面前或风流纨绔,或聪明上进,或野心勃勃的六殿下,在姐姐面前与寻常人家的弟弟也没什么两样。
&esp;&esp;“那也不该落下,若父皇知道又该说你。”
&esp;&esp;不赞同的摇摇头,端阳教导弟弟道。
&esp;&esp;“父皇才不会在意这些小事。”
&esp;&esp;“吾儿可在?”
&esp;&esp;端阳未回话,就听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由远及近,抬眼望去。
&esp;&esp;身着正黄龙袍,双手背后,身姿挺拔,只鬓边江根白发,渐显老态。
&esp;&esp;眉眼俱笑,少了两分威严,多了两分亲和。
&esp;&esp;“父皇!”
&esp;&esp;两人面上都见喜色,上前行礼。
&esp;&esp;“免礼,平身吧。”
&esp;&esp;这位皇帝陛下哪里还有半分架子,全然一副慈父的嘴脸。
&esp;&esp;第12章 过年
&esp;&esp;爆竹清脆的噼啪声在耳边炸开,一声压过一声,家家户户都挂上了红彤彤的灯笼,佳节的喜气驱散了上一年的不顺,人们都在祈愿新的一年能够平安顺遂。
&esp;&esp;街道的喧嚣更衬得书院内的安静。
&esp;&esp;在某处厢房内,身着银竹白袍的萧望舒对着半开的窗,伏案而读。
&esp;&esp;从萧府搬出来后,他反倒能专心学问。
&esp;&esp;前些日子墨书带了节礼来看他,说先前跟着楼家掌柜学了不少,如今盘了处小店。
&esp;&esp;有楼家照拂,生意还算过得去,过几年想着再把乡下的老母接来好能跟着享享清福,说这话时脸上是憨厚的笑。
&esp;&esp;楼家那边也来了人,说是东家临走前交代,难为关山兄不在京城还记挂着他。
&esp;&esp;他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回了一副自己画的山水小画,楼家的人倒是很高兴,说他东家一定欢喜的紧。
&esp;&esp;此外为了先前的事,姚策也专门来了一趟,两人结伴游湖,尽兴而归。
&esp;&esp;其他学子虽未登门,遇见了却也是互道了一声新年的祝福,学院的师者自不必说,合该是萧望舒登门去拜会。
&esp;&esp;只萧家那边连面子工程都没做,别说主子连个下人都不曾派来知会一声,萧望舒倒乐的如此,以前在萧家时他没少被折腾。
&esp;&esp;如今春闱在即,有应付萧家的下人功夫,他早不知看了几本书了 。
&esp;&esp;学的投入萧望舒一时就忘了时间。等他抬头,已见雾气朦胧,暖黄色的光晕随着厢房门口的大红灯笼缓缓悠荡,落到地上打下一片模模糊糊的暖色光影。
&esp;&esp;白雪簌簌,地上,檐上,树上,梅上,积了薄薄一层。
&esp;&esp;一时,人间,寂静无声,好似这天地中只剩他自己一个。
&esp;&esp;风来轻翻书卷响,方觉冷意浸透。
&esp;&esp;取了大氅披上,复又研墨写起字来,乌黑秀发被挽在顶上的小冠束起,只余几缕发丝垂在耳边。
&esp;&esp;夜色渐深,烛光轻晃,他一双手如玉般白皙清透且修长,指尖手背处染着淡淡红晕,轻握毛笔,运笔沉稳,下笔刚柔并济。
&esp;&esp;不过片刻,一个个的方正小字便跃然于纸上。
&esp;&esp;直到一声轻咳打破了这份寂静。
&esp;&esp;院内梅树下,一身墨黑镂金大袍的谢玄晖单手持黑色油纸伞,几乎与这夜色融为一体,只腰间一抹红色鲜亮异常。
&esp;&esp;他从雪中走来,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清脆声响,如血般的红唇,恍惚间让人觉得,迎面而来的是那梅花化作的精怪,勾人心魄。
&esp;&esp;屋内的萧望舒,定定望着立于窗前站定的谢玄晖,只觉有阵阵梅花寒香扑鼻而来,香气袭人,不过片刻就将他包裹。
&esp;&esp;这方只余他一人的小小天地,不知何时闯进了名为谢玄晖的生灵。
&esp;&esp;“不请我进去?”
&esp;&esp;谢玄晖的声音忽而炸在耳边,萧望舒便在此刻才经惊觉谢玄晖的声音竟如此清冽悦耳,像是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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