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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阳大人升职记 第104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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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哪里是给人面子,是落人面子。”延徽帝呵呵而笑,“不过,朕赐你的专杀之权,这一年来你倒是少用、慎用。”

&esp;&esp;叶阳辞温声答:“臣不擅武力,一贯以理服人。如此不必妄动节杖,好叫地方官员感激陛下仁慈。”

&esp;&esp;这话听得入耳,延徽帝颔首:“你倒是谨慎。朕赐你节杖,不是给你狐假虎威用的,你若看不明白这一点,弄得山东人人自危,即便为朕课税百万,最终也难逃众矢之的的下场。”

&esp;&esp;明白得很。给我权柄,但我只能看、不能用。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

&esp;&esp;需要赚钱时将我推上二品高位,将来平息众怒时也一样将我推上断头台。如此天子依然是圣明天子,坏的都是那些君侧小人。这就是孤臣嘛。

&esp;&esp;叶阳辞恭顺地道:“多谢陛下教诲,臣醍醐灌顶。”

&esp;&esp;延徽帝“嗤”了声,又说:“叶阳辞,你是颇有生财之道,但这世上会生金蛋的鸡未必只有一只。若你事君不忠,甚至犯下欺君之罪,哪怕你是个聚宝盆,朕都不能留你。”

&esp;&esp;叶阳辞露出惶恐之色,语声惊急又哀切:“臣对陛下忠心耿耿,可昭日月!臣绝无欺君之事,请陛下明鉴。”

&esp;&esp;浮漂上下微动,延徽帝想要提竿,又觉得吃口未深,鱼会脱钩;想再等等,又怀疑饵快要被鱼扯光。如此犹豫了几息,他终于决定提竿——鱼跑了,剩个光溜溜的钩子,在纶下晃荡。

&esp;&esp;延徽帝将竿子一甩,腾然起身,走下亭子台阶。

&esp;&esp;叶阳辞伏地,以额贴手背。

&esp;&esp;一双草龙花纹的方头朝靴停在他面前,上方传来延徽帝凌厉的声音:“叶阳辞,你与伏王秦深究竟是何关系?抬头说话!”

&esp;&esp;“是一殿为臣的关系。”叶阳辞深吸口气,抬起脸来,恂然答,“陛下忽然有此问,可是又听说我两人不和的流言?陛下教诲臣对亲王不可造次,要化解矛盾,臣都铭记于心。臣与伏王殿下的旧账已经平了,调解人便是礼部郎中宣闻燕,陛下若不信,可以垂问他。”

&esp;&esp;延徽帝盯着他的脸,径自冷笑:“你还真会避重就轻。朕问的是你们的旧账平没平吗?问的是他一个前线作战的渊岳军主帅,你一个后方供应粮草的军需总督,于国事、战事之余,又是如何千里迢迢地勾搭到一起去的?”

&esp;&esp;“难道之前心怀怨隙、当众口角的模样,都是故意做给朕看的?目的何在?有什么不可见光的秘密要掩饰?你说!但凡还敢有一字虚言——”延徽帝转头望向一旁如狼似虎的奉宸卫,“不必走堂审了,直接拖出午门,五马分尸。”

&esp;&esp;奉宸卫齐声喝道:“是!”

&esp;&esp;叶阳辞的拳头在袖中攥紧,按着地面,直起上半身。

&esp;&esp;绳索细长摇晃,脚下是万丈深渊,他在粉身碎骨的边缘,此刻不能说错一个字,不能给错一个眼神,更不能漏出一点真心思。

&esp;&esp;他像个被造黄谣的良家子,面露震惊与屈辱之色:“陛下所说的勾……”他因这个字眼的不体面,而皱了皱眉头,“勾搭是何意?莫不是有人造谣臣勾结宗室,意图不轨?这可太荒谬了!臣被陛下委以重用,报答君恩还来不及,为何要欺君?

&esp;&esp;“退一万步说,就算臣是个唯利是图之人吧,可臣又不傻,他伏王再怎么天潢贵胄,毕竟是个战场上刀剑无眼、随时会马革裹尸的将领。臣勾结他,利益何在?

&esp;&esp;“图军功?臣是文官。

&esp;&esp;“图粮饷?臣本就是一省经略。

&esp;&esp;“真龙座前,臣去勾结个蛟蟒,这不是自毁前程吗?”

&esp;&esp;接连几句设问,掷地有声。叶阳辞屈愤之色骤然平静,仍然跪地,但腰身挺得笔直,拱手道:“臣一颗丹心如铁,请陛下剖而视之!”

&esp;&esp;他的反应有些出乎延徽帝意料,但所言又句句在理。延徽帝略一沉吟,道:“有人说你不是图利,而是与秦深早有私情,故而为其谋划、欺君罔上,所图不小。”

&esp;&esp;叶阳辞整个人如遭雷亟,平静脸色裂成了匪夷所思:“私……情?臣与……伏王!?陛下——臣忍不住要出口成脏了!此人是狗屎糊眼,看谁都像奸夫;还是舌尖流脓,竟说出这般颠倒黑白的话来!此人是谁,如此毁我清誉,臣要与他决斗!”

&esp;&esp;延徽帝不能告诉他。但见他这般情态,也怀疑起这个指控的真实性。皱眉片刻,延徽帝说:“你在夏津为官时,便与封地高唐的秦深有密切来往,双方常派手下互传消息。于临清担任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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