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2 / 3)
&esp;蓝莺对梁慎予行礼道谢后,便面色复杂地回灶房去禀告容瑟,心中大为不解。
&esp;&esp;这梁慎予见过她,也知道浮生楼是谁的产业,今日为何出言相助?
&esp;&esp;他与主子之间不该是你死我活才对吗?
&esp;&esp;曹昊昀丢了面子,燕书宁因父心神不宁,二人没久留,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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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梁慎予这厢点完菜,松言便低声跟他嘀咕:“爷,曹家这是什么意思?是要摆明了跟咱们对着干了是吧?”
&esp;&esp;曹家怎会不知桓郡公与定北侯府的恩怨,还公然给燕氏递了橄榄枝,将定北侯府的脸面放在何处?
&esp;&esp;梁慎予低笑:“你当曹家是帮着燕氏?”
&esp;&esp;松言茫然。
&esp;&esp;“曹家利用桓郡公府,几道折子都是弹劾摄政王的。”梁慎予嗓音微冷,“是上赶着送他们去死呢。”
&esp;&esp;松言“啊”了一声,没听懂梁慎予语气中的意味深长与嗤讽,“那也算是帮咱们出了口恶气。”
&esp;&esp;梁慎予声音很轻,“真想帮本侯出气,何至于等到今日。”
&esp;&esp;他早看破这是曹氏的示好,可他梁家与桓郡公府的恩怨,何须借刀杀人?
&esp;&esp;桓郡公负债累累,本性贪婪,稍稍引诱,他便又忘了家底是怎么交代在赌坊的,今日他便是特意过去看戏,看够了才过来告诉燕书宁,瞧他们父子两个艰难挣扎,一步一步走向深渊。
&esp;&esp;拿了不该拿的。就该溺死在销金窟,才算是报应。
&esp;&esp;梁慎予忽地无声挑唇。
&esp;&esp;倒是没想到,来的正是时候。
&esp;&esp;小二将菜上了两道,蓝莺便快步过来,低声说:“我们东家有请。”
&esp;&esp;梁慎予闻声起身,松言见状也跟着要起来。
&esp;&esp;“我们东家只见您一人。”蓝莺连忙说。
&esp;&esp;梁慎予沉默须臾,有那么一瞬间,他被这句话莫名其妙地取悦到。
&esp;&esp;“在这儿等着。”梁慎予吩咐。
&esp;&esp;二楼雅阁,最深处的一间,容瑟摘了面具坐在桌前,哪怕在灶房半晌,一身玄衣仍称得上整洁。
&esp;&esp;梁慎予进门时,便瞧见满朝文武忌惮不已的摄政王规规矩矩地坐在那,甚至有些乖巧。
&esp;&esp;深沉冷冽的墨色穿在他身上,也不显阴沉,蜿蜒而上露出一截修长的暖玉颈,再往上则是薄情艳骨面,偏一双眸子清澈温柔,雪亮如月,艳丽中便融了柔软,像一只无害的毛茸茸小动物。
&esp;&esp;梁慎予再一次难以自制地陷入沉思。
&esp;&esp;就这,到底是怎么在朝中搅和出腥风血雨的?
&esp;&esp;第21章 美人
&esp;&esp;梁慎予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坐在容瑟对面,半真半假地笑说:“王爷是寻我来叙旧?”
&esp;&esp;容瑟见他明知故问,好脾气地温吞道:“是来道谢,本王不方便出面,今日有劳侯爷解围。”
&esp;&esp;“这有什么。”梁慎予笑得舒朗,“当日受王爷一饭之恩,前些日桓郡公入京,再蒙王爷仗义执言,今日碰巧遇上,哪能作壁上观?”
&esp;&esp;他说到此处,话锋骤然一转,闲散道:“只是本侯有一事不解。”
&esp;&esp;“侯爷请说。”
&esp;&esp;“朝中皆以为本侯为曹氏党羽,王爷与曹氏之间常有朝议疏章之争,那日燕氏父子入京,王爷为何还愿为本侯说话?”
&esp;&esp;容瑟微怔,随即便察觉梁慎予正盯着他,眼神幽暗,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泉,波光诡谲,让人有一种被头狼盯上的毛骨悚然。
&esp;&esp;容瑟心悸了须臾,才说:“本王与曹氏的恩怨,与你无关。”他畏于梁慎予带来的压迫性,停顿片刻,没敢抬头,接着说:“本王只是在向欠债的人讨债而已,本王那侄儿也好,曹氏也好,万事讲究个因果,本王也只求个善恶有报,至于桓郡公……”
&esp;&esp;“本王说过,顺手为之。”
&esp;&esp;这也不全然是假话。
&esp;&esp;容瑟的原生家庭让他明白世界上永远不缺少恶意,他只是众生之一,犹如沧海一粟,有许多事,他有心无力,但现在他借着原主的身份,能做的事比原来多了很多。
&esp;&esp;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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