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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来人轻而易举将花枝折下来放入他掌心(12 /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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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做货物一样说送就送。现在人死了,你跑来挖坟想证明他没死,有意思?”

凤衡闭了闭眼,所有情绪都在一瞬间掩下去。他挑了下唇,反唇相讥,“你真厉害,这几句话说的,我差点要以为你当初对晏瑾有多好。”

萧络抿唇看着他,两人无声对峙片刻,凤衡转身,让一众探头探脑看热闹的侍卫下山等着。

无关紧要的人扛着铁楸走光了,凤衡才接着道,“我是将他送给了耶律格没错,可是当时你也在场,你有半点维护过他?和耶律格成亲换药,不是经过你默许的?自己老婆要嫁给别人,还上赶着写休书把人送走。当时没见你有什么话说,现在倒是站在这里指责我,我没意思,你有意思。”

萧络动了怒,用他最后一丝理智强忍住了,才没有扑上去给对方脸上一拳,“至少我不曾利用过他!你让晏瑾背地里为你做的那些事,以为我半点都不知道?让他去勾引太子,又想睡他,事成之后再拿他换药,这世上,恐怕没有比你更会物尽其用的主人了!你不是看不起他么?叫属下拿他的尸体去喂狗的人是你!现在假惺惺跟我掰扯,你不觉得讽刺?”

凤衡看了眼那座无字碑,薄唇掀起一个冷嘲的弧度,“是啊,我是看不起他。一个被自己父皇抛弃,丢到昱国受苦受难的丧家之犬,有那么点价值被我利用,是他的荣幸,他有什么资格要我看得起?只不过,我不喜欢被人耍的团团转,要是让我知道这贱东西敢假死骗我,我……”

话未说完,一道劲风伴着零星雨点袭来。在速度和武力这块,凤衡逊了萧络一筹,他半边脸结结实实挨了一拳头,这一下直接将他揍得摔在地上。

凤衡身上的锦袍沾染大片泥污,他抹了下嘴角,看见掌心的血迹,脸色冷凝地站起来,那目光像是想要撕碎血肉的凶兽。

他转身上前,带有泥土的拳风袭向萧络。两人就在这座无名坟头前打了起来,飘摇细雨密集地落在他们身上,旁边堆着的泥土染黄一大片草地,在凶悍的拳脚中,两人精致的衣袍也变得脏污不堪。

没有多余的赘言,只有拳拳到肉的掌风。两个人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在发什么火,总之这火一直存在,从晏瑾死的那一刻开始就被点燃,在时间的发酵中愈演愈烈渐成燎原之势。

他们想不明白也发泄不出来,只知道心口快要被这种疼痛撕裂,迫切的需要一个宣泄处,比如无所顾忌的跟人打一场。

天穹中落下来的雨丝不大却很密,到了日出的时辰,淡薄朝晖从远处山头寸寸扫过来,镀上那座无字碑,镀上红伞下白渊的侧脸。

半张脸被雨伞投下的颜色映得生动,白渊轻轻转着伞柄,站在雨中无言旁观那两人如狼似虎地干架,唇角轻扯,露出一抹微不可察的嗤笑。

晏瑾从昏迷中惊醒,面前是一座废弃的破屋,他双手被捆用一根绳子吊起来,只有脚尖能挨着地面。

破屋里光线昏暗,外面有淅沥雨声,不时有雨丝从墙壁破洞处飘进来,沾在他手腕脖子上。

四周或站或蹲分散开十多个男人,衣着脏污破烂,但看得出来原先的布料很精致。见晏瑾醒过来,其中一个啃着冷馒头的男人抬手指他,“殿下,三皇子醒了。”

屋内角落点着仅有的一根蜡烛,一人背对晏瑾靠在墙边观雨,听见下属的话,转身朝他走来。

那张脸越来越近,晏瑾眯着眼适应光线,终于在他停下脚时看清了,对方正是晏琛。

晏瑾心里想骂人,然而现在他是砧板上的鱼肉,加之这样吊着实在拿不出什么力气,只好警惕道,“你真是厉害,连相府都敢闯。”

晏琛笑了笑,在他下巴处勾了一下,和印象中一样又冷又滑,“怪只能怪你那位相好思虑不周,他找遍整个阙城,在外头布下天罗地网,逼得我不得不从部下家中仓皇逃出来。然而有一句话叫做灯下黑,他将这座城围堵得密不透风,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我竟然敢跑到他家里,给他来一个后院起火。”

晏瑾道,“你想怎么样?”

晏琛揽着他的腰感受掌下弧度,手感格外好。

要是他往后扳倒了夏宵,到时候把这位三皇兄扣回去,养在府中玩玩似乎也不错,“我不想怎么样,只是想请你们陪我玩个游戏。”

晏琛将他转了个方向,晏瑾才看见旁边还有一人跟他一样被吊起来。迷药药效没过,那人垂着头还没清醒。

对方正是夏临。

晏瑾隐约猜到晏琛想做什么,恨声骂道,“论明的你斗不过,所以就只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技俩?你要不要脸?”

晏琛哼笑,“你管我正大光明还是下三滥,只要最后赢的人是我,手段见不见得光有什么关系?”

前段时间,夏宵与朝中一帮重臣联手,搜集过去两年晏琛篡改先帝遗诏、谋害几位皇子的证据,同时剪除晏琛羽翼、秘密策反他的部下。万事俱备火候一成,夏宵在朝堂上公开对晏琛发难,控制兵部与禁军将他拿下入狱。

无论是舆论还是实权,晏琛都落了下风,顿时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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