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章居然还是剧情(4 / 34)
生了什么,竟要沈寻言如此求他。再想到,沈寻言几乎十年未曾找过他,如今一来便是这等要求,心中便一阵不快。
叶令时本想拒绝,可抬起头,只见方才见面之时还十分平静的沈寻言,此刻眼中已满是绝望,失神地不知看向何处。他的下唇已被自己咬出了血,双手紧紧绞在一块,身子也不断颤抖,仿佛狂风之中的一根孤木,只需再多一分力便可将他压倒。
叶令时放下笔,低头看了手中账单许久,无意间又瞟到被他放在一旁的女子画像。
他这么多年,别说倾心女子,就是对待身边之人都带着七分冷淡。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沈寻言。从那次之后,叶令时害怕自己会一次又一次地用热脸贴冷屁股,便用孤傲与冷漠将自己伪装起来。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刀枪不入,可看见沈寻言那副脆弱的模样,他居然还是有些动摇。只是他很快清醒,就算帮助沈寻言,他也不能让沈寻言过得快活,最好是……将一生都交予他掌控。
“我可以帮你。”叶令时说着,从案上拿起一张白纸,还有一方红色印泥,走至沈寻言面前,在他希冀的目光之中,将这两样东西放在他面前的矮几上,冷笑一声,以话语为刃,将沈寻言的尊严砍碎,“只要你留下来,做我一辈子的男宠。”
而后,叶令时便欣赏到,那双充满希冀的眼眸,再度被绝望占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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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寻言的脸上瞬间血色全无,身体似乎颤得更厉害了些,绝望而惊恐地看着叶令时,颤声道:“你……你说什么?”
叶令时却淡淡地看着他,语气仿佛在说今晚吃什么一样轻松:“我不想说第二遍,只要你答应,别说是五百两,只要你在这里一天,你的母亲和妹妹我都会好生安置。”说罢,便将手中兔毫往矮几上一按,紧紧盯着沈寻言,问到:“如何?”
沈寻言颤抖着闭上了眼,良久,才缓缓睁开,一点又一点,伸手拿起桌上那只兔毫。
反正他此生已是不幸,就算再不幸一些,又如何?能换得母亲和妹妹一生平稳,已是足矣。
沈寻言颤抖着写下自己的卖身契,绝望却毫不犹豫地签字画押,罢了,待叶令时拿走纸笔和印台,声音仍然颤抖:“那五百两……我明日便要,送去码头旁的驿站。”
“银子你不必担心,不过,你必须将内情一五一十地告知。”叶令时说着,将那张卖身契举至沈寻言面前。
沈寻言颤抖着,垂下头,一字一句地道:“我娘……把妹妹……卖给了醉香楼……要五百两才能赎人。”
叶令时听罢,眉头一挑,心想沈寻言还真是够倒霉的。他娘把他妹妹卖哪里不好,偏偏是醉香楼。那背后的主儿,当今天下可没几个人能惹得起,除了用银子赎人也别无他法。
叶令时再度俯身,想拿起桌上的印泥和笔,却闻见一阵淡淡的皂角香味。他微微起身,却贴近了沈寻言,问到:“你洗过澡?”
沈寻言浑身一颤,将身子转向另一侧,低声应道:“嗯……”
叶令时思索一番,还是站直了身子,走回方才坐着的案前,淡淡道:“那你下去休息吧。明天我让人收拾好侧间,你就搬进去住。以后和其他人一样,叫我少爷。对外你不必担心,我会说你是船队请的风水先生。”
沈寻言站起身,低声应是,而后摇摇晃晃地走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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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叶令时准备好票据,便随着沈寻言一同前去码头旁的驿站。
沈寻言敲响房门,朝着门内道:“是我,我来赎人。”
房门打开,正是昨天那个男人,他邪笑两声,说着:“你小子不赖啊?”抬眼却见叶令时面色冰冷地站在一旁,顿时堆起讨好的笑容,道:“哟!这不是小时老板么!”
叶令时一家子,在山庄里边负责经商的各类事务,藏剑山庄的生意到哪儿,他们的名声就到哪儿。尤其是时字辈这一代,个个手段了得,故而道上的人几乎都认识。叶令时在这辈里年纪最小,故而被道上称作“小时老板”。
叶令时冷哼一声,将装有票据的木盒甩在那人身上,“少废话,人交出来。要是少了什么,这五百两你别想拿。”
男人打开木盒子瞧了眼,顿时双眼泛光,又对叶令时讨好一般地笑了笑,“醉生楼要的,我哪儿敢碰,早知道是您要这人,我就给您打个折。”
叶令时眉头一皱,不耐烦道:“别跟我啰嗦,放人。”
男人点头哈腰,让叶令时息怒,转身便去屋里将那小姑娘拎来,丢给了沈寻言。
沈寻言连忙将小女孩抱起,见她只是睡着了,这才松了口气。
二人将女孩带回山庄,沈寻言本想在一旁守着,可叶令时非要去扬州城。沈寻言本来还倔强地不想去,可是看着叶令时逐渐阴沉的面色,沈寻言总有些不安,只得随叶令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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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令时带着沈寻言,去的不是别处,正是大名鼎鼎的醉香楼。沈寻言站在门口不愿进去,最后几乎是被叶令时拖着走进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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