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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明末 第71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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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宸帝国的士兵刚刚抵达鹿耳门城的外围之时,便已经将堡垒百十来名荷兰人全部都斩杀殆尽。

当曹鼎蛟在一众军兵的环卫之下一路直入,抵达了鹿耳门荷兰人的军营大门之前。

荷兰人的军营营门大开,空气之中满是浓烈的血腥味。

一名身着南蛮胴甲的中年日本武士,双膝跪地,一众同样穿戴的武士亦整齐划一的跪伏于地,姿态恭谨至极。

曹鼎蛟头戴三旗日月盔,身着鱼鳞明铁甲,按刀而立。

那中年日本武士垂首躬身,用着熟练的汉语,抑扬顿挫的洪声禀报道。

“大宸帝国,东海舰队,陆战第七营前部千总,田川堪兵卫,恭迎澎湖伯!”

“恭迎澎湖伯!”

曹鼎蛟居高临下,俯瞰着一众浪人,微微颔首。

此番征讨台湾,以海战为主,但是也需要一定的陆上的实力。

这一次征讨台湾,他被陈望委任为陆师的主帅,以澎湖伯之尊,统领一应陆师。

无论是作为如今东海舰队主帅的黄斐,还是作为副帅的郑芝豹与郑森,只负责海上的事务。

实际上,曹鼎蛟才是这一次征台的主帅。

曹鼎蛟的目光从一众恭敬的武士身上缓缓掠过。

往昔东南沿海常年受倭寇侵扰,万历援朝又是数年的搏杀。

对于这些倭寇,曹鼎蛟的心中并没有半分的好感。

出中国四方,尽为夷狄。

夷狄者,畏威而不怀德。

教化地方,归化外夷的人,是宣教司的官员,与他无关。

“尔等进入台湾已有月余,对于盘踞于此的红毛夷人应当有所了解,将军情呈上。”

曹鼎蛟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跪伏在地的田川堪兵卫,听到曹鼎蛟的问话之后,将头颅垂得更低。

他并没有因为曹鼎蛟淡漠的态度而有半分的愤怒。

他的心中没有愤怒,有的只是畏惧。

如今的中国,早已经不是此前的中国。

曾经的中国衰弱无比,沿海的那些兵丁就和日本那些孱弱的农兵没有区别。

但是现在的大宸,那个从大明废墟之上建立起来的新朝,只是让他感到畏惧。

大宸帝国的军队,是真正的天兵。

这并非一句空泛的奉承,而是田川堪兵卫内心深处最真实、最沉重的认知。

这份认知,源于此前那场他亲身经历,至今回想起来仍会脊背发凉的血腥之战——扬州之战。

当时,他就跟随着郑芝豹的身侧,亲眼目睹的那场恐怖的战役。

那时,大宸帝国还未建立,大宸帝国的军队还被称为“靖南军”。

记忆最深刻的,并非混乱的搏杀,而是靖南军那种令人窒息、完全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支军队的作战方式。

那如同移动城墙般稳步推进的靖南军线列。

数以万计靖南军的军兵们穿着赤色的军服,排着紧密到令人难以置信的队形,动作整齐划一,仿佛不是由一个个活人组成,而是一架精密而冷酷的战争机器。

当敌军骑兵如浪潮般发起冲锋时,田川和许多旁观者一样,以为那单薄的线列将被瞬间冲垮。

然而,他看到的却是令其终身难忘的一幕,无数支火铳在同一瞬间喷吐出致命的火焰和硝烟。

那不再是零星疏落的射击,而是如同夏日狂暴雷霆般连绵不绝的齐射!

没有个人武勇的炫耀,没有混乱的呐喊,只有绝对的纪律、钢铁般的意志和高效到极致的杀戮。

那种纯粹的、以严密组织和先进火器构成的毁灭性力量,彻底颠覆了田川堪兵卫对于战争的认知。

他引以为傲的个人剑术,在那样的战争机器面前,显得如此渺小和可笑。

那不是战斗,那是一场有计划的、冷酷无比的屠杀。

德川幕府的军队,与靖南军相比,孱弱的如同呀呀学语的稚童一般。

堪兵卫深深躬身,他对眼前的这位将军,这位大宸帝国的伯爵心中的恐惧,正是根植于那场亲眼见证的、无比直观的恐怖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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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禀澎湖伯。”

田川堪兵卫躬身垂首,恭敬道。

“卑职与麾下军兵,月前奉郑将军密令,潜入台湾岛内,已将红毛夷人的部署大致了解。”

田川堪兵卫目光低垂,没有抬头,依旧恭敬的垂视着地面。

“盘踞在台湾岛内的红毛夷人,兵力主要集中在于两大要塞。”

“其一,便是位于此岛西南沿岸之大员市镇及其核心,名为热兰遮城,又称台湾城。”

“此城乃红毛总督揆一坐镇之所,城防极为坚固!”

“据卑职亲眼所见并多方核实,热兰遮城分为内城与外城。”

田川堪兵卫他的用词遣句,完全与中国无异,甚至更偏读书的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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